新型职业农民,这个称谓因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而进入公众视野,因近期陕西省给第二批182人颁发“新型高级职业农民”认证资格证书而成为网民关注热点。
这182人中,有大学毕业回乡创业者,有半路辞职的公职人员,还有从事了半辈子农业,又“回炉”补充专业知识的农民,当然最吸引大众眼球的是他们平均年龄38.6岁,大都是高校毕业,最高学历是农科大硕士,有人年收入已达百万元……有网友发出“高级职业农民还是农民么”的疑问,也有议者认为,“农民评职称有悖简政放权大势”。
其实,作为新兴职业“职业农民”的佼佼者,我国的“新型高级职业农民”实在不够多。
固本培元 当育新风
职业农民的出现是大势所趋。现代农业不仅需要优良的种子、先进的农业机械、完备的基础设施,更需要能适应新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劳动者,即有知识、懂技能、善经营的“职业农民”。纵观世界产业的大发展,无不伴随着社会分工的大变迁,传统的生产方式和认知观念在这一过程中,会被新技术和新思想取代,主动适应时代变化者才能获得更多的主动权。
研究显示,农业是各国政府财政补贴力度最大的行业,但这无法改变农业“看天吃饭”的本质。为了避免弱上加弱,各国都选择从其他方面补齐短板,趋势之一就是提升从业者素质,对农民进行职业培训。
2014年,农业部在全国遴选了山西和陕西2个示范省,以及14个示范市和300个示范县,启动实施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工程。这次培育与培训的区别在于,培训是传授知识和技能的过程;培育则包括了新型职业农民成长的全过程,是一项跨行业、跨部门、涉及众多相关影响因素的系统工程,有专业机构和专业队伍做主体支撑,引领和推进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向专业化、标准化、规范化和制度化方向发展。
由于有实在的教育体系、严格的认定管理和优惠的政策扶持做依托,培育工程吸引了各地各产业链上的农民。
榜样合力 引导方向
在成为全国有名的种粮大户之前,刘振英说,他前几年种粮食就是“胡诌八咧”。以前种地时,“就是继承父辈的经验,上大粪,浇大水,不考虑从土坷垃里找找缺钾、缺磷的原因。”是科技培训让刘振英的观念新了,脑子活了。他在自己承包的950亩耕地运用新技术,抓规模生产,选种优良品种,实施农业生产机械化,推行测土配方施肥和深松等技术,一举成为河北省望都县新型职业农民的杰出代表。
刘振英的事例,触动了他身边还在依照习惯“上大粪,浇大水”的农民,让当地每户都想出个“科技明白人”。该县王文村的李秀敏说,种植户看得最重的就是,要钱要物不如要技术,我们就要当新型职业农民。
新型职业农民应该是现代农业的促进者。目前我国正在迎难而上,稳定发展新型职业农民中等职业教育,在这个过程中,多一些榜样带来的触动,能够让亲眼看到好处的传统农民心生“我要培训”的想法,主动进入新型职业农民中等职业教育体系中去。这样,会更有助于提升新型职业农民学历层次,根本扭转“小学农业”局面。
摆脱身份 追求价值
尽管被统称为农民,但“职业农民”实际是一种职业,而不再是一个身份标签。对于具有农民身份的人来说,取得“新型职业农民”称号,意味着他的努力付出获得了一种真正的肯定——不是因为你是谁,而是因为你成为了谁。“农民”从与生俱来的身份,上升到一份足以谋生甚至惠及乡里、能够从中获得成就感的职业,这个实现自我价值的过程,对每个人都有重大意义。
陆成松是广西桂平大化瑶族自治县种植食用菌的农民,但他是利用玉米芯(秆)和桑枝秆培育、种植食用菌;并采用“公司+基地+农户”的生产经营模式,为合作农户提供原种、菌棒,并对农户进行技术指导和收购统销。今年3月11日,陆成松通过了新型职业农民评审认证。他说,“真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农民也会有现在的荣誉,我要继续大胆迈步前进,加大帮扶周边乡民,带出更多新型职业农民,一起发家致富。”
据报道,在广西农村,尽管平时有关部门组织的技术培训很多,但培育工程的报名是最踊跃的,村民都想去评这个“职称”。
转自:中国农业新闻网